随着厉尧川一摆手,保镖冲过来,三两下将我的鞋子衣服都扒了,拿链子拴到卡车后面。
我的脚踩在坚硬的石子上,顿时戳破皮肤,渗出丝丝鲜血。
直播间开始喧哗起来,有人开始说我能跑一圈,有人最多三圈。
厉尧川带来的狐朋狗友拉起桌子开始***,压我跪下磕头求饶的金额达到八百万。
“看她细皮嫩肉的,能跑一圈就不错了,就怕刚抬脚就哭着求饶。”
“就是,大哥可是给她吃了三粒安眠药,她还有劲跑吗?拖死狗还差不多。”
我愣愣看着他们,原来所有人都知道,厉尧川今天铁了心要逼我给小情人磕头道歉。
我的眼眶不由红了。
厉尧川见我这样,不由怔了一下。
向晚晚立马有眼色的开口,
“还是算了,姐姐身娇肉贵,哪能受这种委屈,不像我从小被人打骂惯了。”
说着,低头抹起眼泪。
“向晚晚,你受委屈是你爸妈的事,你跑到我面前装什么可怜博同情。”
“就因为我不借你车,你就委屈了,那银行不给你钱,你怎么不去找银行哭。”
我咬着牙,死劲扯着身上链子,不想与疯子废话。
向晚晚见我言语讥讽,立马眼眶湿润了,
“都是我没本事……自己遇不到一个像尧川哥哥这么好的男人依靠,要不然也不至于借辆车都被人看不起。”
“活该我被同学嘲讽责备,谁让我太重情义,想让他们玩得开心点呢。
”沈南意,你还敢对晚晚不敬?你沈家马上就破产了,还拎不清自己身份吗?
厉尧川说着看向保镖,
“既然夫人认不清自己身份,那就让她体会体会普通人的煎熬。”
“加到一百码,绕着石子厂开,让她跟着卡车后面跑几圈。”
话音没落,破卡车轰一声冒着黑烟冲出去。
我慌忙拽着绳子跑,坚硬的石子划破脚底,瞬间鲜血淋漓。
鲜血顺着脚不断甩出去,由于飞速奔跑,我的脸色惨白,呼吸急促。
厉尧川的秘书不由出声提醒到,
“厉总,夫人是女生,这样烈日下狂奔,容易出事的。”
厉尧川嗤笑一声,
“能出什么事?我不过是磨磨她性子,省得以后飞扬跋扈。”
“我已经叫了医生随时待命,她受不住求饶,我自然会让医生救她。”
可在飞奔的状态下,我就是想求饶,也张不开嘴啊。
很快,我的脚已经痛到麻木,整个脚底烂成肉泥,心脏憋闷的仿佛要爆炸。
可我不能停下,一旦停下,几秒之内就会顺着石子路拖成血人。
爸爸已经为了沈氏集团,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,沈氏集团还要靠我来支持。
厉尧川见我脸色惨白,浑身如水里捞出,也有点动容。
他刚想张口阻止,向晚晚怯生生开口,
“尧川哥哥,姐姐这是赌气呢?明明她道个歉我就原谅她了,她非当着这么多人面显个性,这让大家怎么看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让姐姐道歉了,反正我也被人欺负惯了,她这种大小姐,怎么可能低头给我们这种穷人道歉。”
厉尧川的手默默放了下来,脸色阴沉起来,
“既然她死硬不道歉,那就让她继续跑,今天不服软,就让她跑到死。”
冰冷的话音,断断续续传来,看着遮阳伞下浓情蜜意喝着红酒的两人,我心如刀绞。
青梅竹马的爱情终究比不过天降白月光。
十岁时,我两就订下娃娃亲,那时他对我百般疼惜,像兄长像恋人。
吃饭给我剥虾,坐车给我当抱枕,甚至我削个水果碰伤手,他都心疼地连夜送我去医院。
医生调侃他,再送迟一分钟就愈合了。
从那天,我吃的水果都没有皮,他提前削好了。
可这一切,从向晚晚出现时变了,他说我不会体谅人,不够温柔,说我大小姐脾气大难伺候,可当初是他说我就是他的小公主,可以在他面前永远任性。
直到沈氏集团渐渐没落,他开始厌弃我的性格,处处怜惜向晚晚的柔弱可怜,善解人意。
甚至处心积虑,在沈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逼着我给他的小情人磕头道歉。
想到这里,我终于明白,如今的厉尧川已经不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。
他对我,弃如敝履。
直播间还在吵嚷着,弹幕满天飞,
“厉总可是铁了心要治治厉夫人,这跑多少圈他才满意。”
“就是,要是我乖乖道歉算了,何必和自己身体过不去。”
刚才那位粉丝继续留言,
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正妻永不向小三低头,沈小姐,我永远支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