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照背脊贴着门,手指扣在门缝上,局促地困在逼仄境地,呼吸都困难。
“小女知道的,都已告诉王爷了。”
“真的?”
萧承毓强势又硬冷堵在她面前,他冷笑着伸手,将她后腰边的门闩给闩上。
微微俯身,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到沈沅照的脸上,两只臂膀将她禁锢在门上,眼眸中天然的掌控力和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他知道她没说实话。
沈沅照不得不侧过脸,垂眸避开他的眸光和灼人的气息。
菱花门上的雕花透出光洒在她的侧颜上,衬得她的肌肤如冻玉般销魂蚀骨,
少女乌睫轻颤,眼尾因紧张羞怯染上一抹胭脂红,落在男人眼里却像是更进一步的无声邀请。
一点红酥唇靡丽绯艳,似轻轻一含就会被融化的花瓣。
萧承毓眉峰微微动了一下,眸色晦暗如深潭积水。
他微微蹙眉,眸光从她的唇上移开,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......
沈沅照喘息两口,在地上跪下来。
她脑袋垂得很低,楚楚可怜道:
“小女久居深宫,人微言轻,只是一介弱女子。冒险所作的一切,只为保住我们母女三人的性命,绝无冒犯王爷和梁国之意。”
在绝对权力面前,只能示弱。
萧承毓垂眸看着她,捻了捻指腹。
“如果广宁王死了,你觉得谁来做国君比较好?”
“小女年纪尚小,见识浅薄,不懂人情世故,更不懂国家大事。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小女。”
沈沅照已冷静下来,吴国对于梁国来说是一块极大的蛋糕,不允许任何人来分享利益。
她从未想过染指权力,就算心中有所想,为了自身安全也不能评论。
萧承毓蹲下来,伸手摸了摸她发髻上的珠钗。
呵,好一个见识浅薄弱女子。
能在广宁王眼皮子底下,打着爱慕自己的旗号,堂而皇之地送来扳倒广宁王的密信。
她究竟知道多少别人不知的秘密?
眼前的少女看着柔顺,实则狡黠,怕是问不出来。
“只为保命大可不必如此冒险,本王会带你和你弟弟回梁国。”
萧承毓眉尾轻挑,直勾勾盯着少女的杏眸。
她今日一袭碧青纱窄袖上襦,外面罩着件桃花粉的刺绣半臂,系在腰间的青金色裙裾层层叠叠布展在地上,如同盛开的繁花。"